基友修仙传 作者:恶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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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眯,冷冷直视着秦风的眼睛:“忤逆不驯、欺主犯上、妄图陷朕于死地……你说,他应当如何处置?”

    秦风苦涩道:“按律,当诛。”

    洛羽眼神闪了闪,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默默住了口,把头扭向了一边。

    “呵。”秦月冷笑一声:“你知道就好。”他转头扫了洛羽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你不提起,我倒是把此人忘了。

    ☆、250·堂审吕桓书

    秦风默然:吕桓书犯下的事,兄长岂会说忘就忘?不过是想趁自己不在时偷偷处置,怕自己难受。这些年兄长忙于进阶对付金毛犼,没有时间办理吕桓书,如今有了闲暇……

    他痛恨吕桓书对兄长不利,也想对他不闻不问;可那人的影子总在心中徘徊不去:他的笨拙、他的痴妄,他的怯弱和疯狂,他的可恨可恶,还有……偶尔的乖巧、讨好……

    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口相询。

    “此事不用你挂心。”秦月轻描淡写道:“你不是有事要做么?忙你的事去吧。”

    秦风心中一凉。

    兄长支使自己离开,又对此事避而不答,显见是决意要取桓书性命。

    果然好难受。

    就像心里原本有处隐伤,时时刻刻作痛、年年月月折磨。此时那伤处却化作淡淡的凉意消散开去,留下了空白……连痛也没有了。

    唯余一个惊惶的自己,对着那空了一块的地方不知所措。

    “我想,看完他再走。”低哑的声音艰涩地响起:“无论如何,总要亲眼看一看。”

    秦月拧起了眉头。

    “你确定?”

    “是。”

    秦月沉默了半晌,终于淡淡开口:“既然你执意要看,那便要受得住了。此人罪有应得,朕可容不得你感情用事。大丈夫何患无妻,他又并非良人……朕可不望你明珠投暗,上好一株鲜花插了牛粪!”

    ……

    鳞瓦沉沉、天卫森然。

    刑部主殿刑天殿外,一条纤细的人影缓缓行来。

    他身穿一袭白色长衣,外罩青纱;乌黑的长发披散着,一直垂到脚根。

    他容颜清绝、神色淡然,在两个金甲武士的押送下静静走过广坛和玉带桥,最后步上台阶进了大殿。

    “罪民吕桓书叩见陛下。”来人目不斜视地跪了下去,动作自然而然,仿佛只是日常见面一个招呼。

    秦月冷冷地注视着阶下拜伏的少年。

    十数年不见,此人的样貌变化不大,感觉却很有些不同。

    若说往日一见即知他是个娇滴滴的娈宠,今时那些娇态却都换成了宠辱不惊的风骨,透着一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脱。

    秦月暗暗地用眼角瞟了一眼身畔的洛羽: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却很复杂。秦月知道他不想插手此事,但又和秦风一样,对此人仍然放不下心。

    不过,他可不愿饶过这个胆敢染指自家小羽的人,便是小羽不忍,他也绝不放水。

    他收回目光,看向阶下的少年,淡淡道:“今日提你前来所为何故,想必你心中应当清楚罢。”

    “桓书清楚。桓书判国谋逆、私囚主上、陷天下于垂危,死有余辜。”

    秦月微微有些外。

    他哂笑一声,道:“好。你既知自己罪无可赦,朕便赐你‘阴鸠丹血酒’一杯,可有怨言?”

    “桓书并无怨言。”少年声音有些幽然,但语气十分平静,甚至有些解脱的意味。

    秦月对他的态度生出了几分兴味,他挑挑指甲,漫不经心道:“你落到今日地步,可曾后悔?”

    少年沉默了半晌,淡淡道:“不悔。”

    “哼!”秦月冷笑一声:“好一个不悔!果然妄念入魔、至死不悟么!”

    少年双睫微垂:“陛下息怒。桓书当年不过是个痴儿,如可奈何?待得神慧清明,大错已成……悔之又有何用?”他神色有些恍惚,淡然道:“桓书百年无知、懵懂而活:当永记之事尽皆遗忘、当诛杀之人顺奉若主,当孺慕之人设计辱没、当珍惜之人弃若敝履……如此荒唐、大谬大误。”

    他淡淡叹了口气,又轻笑一声:“可若非曾经如此活过,桓书今日仍旧浑浑噩噩、好歹不分;若非曾经如此活过,我怎知我曾负了什么、错了什么、得了什么?如此又有甚么好悔?倒底我也明明白白活了几日。”

    秦月冷声道:“你此番言论,可是妄想为自己脱罪?”

    少年轻轻摇了摇头:“陛下多虑了。无论昨日之桓书,抑或今日之桓书,俱是桓书无疑。倘若桓书亦可免罪,那桓书所犯之罪孽、所成之伤害又由谁来承担?”

    秦月闻言,缓缓往座后一靠,竟露了个笑容出来:“不错,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倒底是能分清是非了,不枉后君一番教诲——来人!赐酒。”

    随着秦月一声令下,立即便有一个刑官捧着金盘上前,盘中放了只精致玉光杯,漾着浓艳香甜的血酒。

    吕桓书心中一片安宁。

    终于是等到这天了。

    门派被灭的仇,后君陛下已经替自己报尽;后君陛下的恩、自己的罪,也可在今日以命相偿。唯独无法还清的,是殿下的情,想要来生再报……却连来生也没有。

    终究是欠了他。

    想必他是恨极了自己吧……竟未能再见他一眼。

    吕桓书抬起头,静静地看了看座上与帝君并坐的后君陛下,垂下目光深深地拜了下去,连叩三首。

    拜完之后,吕桓书直起身来,轻轻取过盘中血酒拿到嘴边,仰首便要一饮而尽。

    “叮!”破空之声顿起。

    吕桓书手中一颤,酒杯瞬时片片碎裂,一杯红酒遍洒白衫。

    “放肆!”

    座上帝君龙颜大怒,狠狠一拍台案:“你给朕退下!”

    吕桓书惊诧抬头。

    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从屏风后飞快闪出,大步迈向阶前跪下,哑声道:“请皇兄从轻发落!”

    秦月脸色铁青,恨恨道:“来人!把他押下去!”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竟又来添乱!早知如此,便该多给他物色几个才品上佳的绝色男女!

    吕桓书在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时便呆住了。

    殿下……竟然躲在……

    他这是,不恨我么。他何苦还要为我求情……

    几个待卫匆匆跑进殿中,向殿下告了声罪,就和殿下拉扯成了一团。

    /> />秦风如今已然进阶化虚,法力精纯深厚、天赋强健,加上执念甚重,几个待卫又不敢伤他,竟一时拿他没有办法。

    秦风死死攥住阶前的宝栏,身上衣物被扯得歪七扭八,像困兽一般地不断低吼:“他罪不及死!我不服!我不服!”

    秦月怒极:“真真胡闹!你是疯魔了么?竟为一个男人忤逆于朕!”

    秦风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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