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的话,我的风险其实很大,但是我必须得这么做,因为我怀疑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不知名的幻境想要攻破,或者这个恶鬼就是关键点,如果我不这么做,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所以这个险还是值得冒的。
    “这个,咱们先吃饭,等吃完饭后,再去那个地方好好观察一下再说吧。”胡子哥被我的计划心动了,而梁珊在听了之后陆续了些许担忧。
    大家吃过早饭后,便重新返回了那栋破屋,然而,在屋外,这些人发现了惨死的野狗,一个个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朱雀嘴角抽了抽,凑到我身边小声道:“会不会太冒险了?”
    我朝他微微一笑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叫做不破不立?”
    额?
    朱雀顿时无语,估计他已经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了,虽然依旧觉得不妥,但是这会儿必须得有人冒险,毕竟这个世界太操蛋了,咱们根本就不属于这里啊。
    我也没多犹豫,上前将那只惨死的野狗给抛了个坑给埋了,顺便弄了点狗血,虽然比不上黑狗血,但是比一般的血还是要有一些威力的。
    随后我们由木门进入了破屋,在里面收拾了一番后,给他们几个搭建了一个可以临时遮挡的‘屏风’胡子哥则在门上凿了一个可供拍照的破洞,我趁机在破屋的四周画上了茅山道的弑鬼符箓,虽然不知道这玩意儿对这里的鬼是否有作用,但是这会儿似乎也没其它的办法了。
    而后,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于是提议让他们其实一个人带我上街去买点东西,我要的东西自然是开坛所用的道具,比如墨斗、公鸡、蚕丝、黄表纸、碗、桃木以及柳枝。
    梁珊说她陪我一起去吧。
    我也没拒绝,谁去都一样,关键得有钱啊。
    于是我在梁珊的陪同下离开了破屋,而他们仨则留在了破屋里休息。
    在前往街上买东西的途中,梁珊询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冒险?这其实跟我并没有关系啊?
    仅仅这么一句话我就知道这是一个善良的姑娘,所以这让我对于这个‘幻境’更加产生了疑惑,如果说恶魔这么做仅仅只是为了骗取我的信任,那么这个幻境设置的是不是太过于复杂了点?
    我朝她温和一笑道:“其实你并不需要有任何心理压力,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是一名道士,降妖除鬼原本就是我的职责。”
    梁珊愣了愣,继而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要的这些东西其实在我们那里并不难买,可在这条小街上却着实难倒了我们,毕竟这里面有些东西平时根本没什么人用,比如墨斗,最后还是在一位木匠的手里面花了一百块钱才买到的,就这么一直弄到了中午,等我回去的时候,他们仨已经焦急的等候在破屋外了。
    瞧见我们回来了,赶忙迎了上来:“都办妥了?”胡子哥眼神有些期待,毕竟只要他们这次完成了任务,那可是会有三十万到账啊。
    梁珊点了点头道:“都买到了。”
    胡子哥闻言,高兴的道:“那行,到饭点了,咱们先去好好吃一顿,程先生,待会儿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啊。”
    我心里面一阵郁闷,这话听着好像是要给我吃断头饭啊?
    郁闷归郁闷,这饭还是要吃的。
    于是我们一行五人来到了小街上唯一一家看起来还算那么回事儿的饭馆里,点了一大桌子菜,胡子哥甚至还拿了两瓶白酒来。
    酒桌上我、胡子哥以及朱雀我们仨推杯换盏喝的痛快,梁珊一个女孩子并不喝酒,吴伟这个小青年估摸着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也没喝,不过我们也没劝他。
    两瓶酒下肚,我们仨都是晕乎乎的,我跟朱雀俩对视了一眼,瞧着对方通红的脸,都是一阵苦笑啊,这么点酒对我们以前来说甚至连塞牙缝都不够,可这会儿却着实有些多了。
    可见这修为被剥夺了之后的确已经将我们打回了原形。
    酒醉饭饱后,我们一行人重新返回了破屋,瞧着时间还早,所以我们仨就先躺在屋子里睡了,这一觉睡的还挺踏实的,等我们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胡子哥跟朱雀俩还是呼呼大睡,梁珊他们已经在那里吃东西了,瞧见我醒了,便喊我过去。
    晚饭就比较简单了,馒头配卤鸡,我其实没什么食欲,所以便拿了个馒头一边掰着吃一边走出了破屋。
    在门外观察了一番后,将剩余的馒头塞进了嘴里,回屋搬了一张破桌子,将桌腿用砖头垫好,这才开始布设法坛。
    杀掉了公鸡,将公鸡血滴在了碗里面,汇聚了墨汁后,搅拌均匀,这才开始提笔画符,很快几十张茅煞符就画好了,将符纸贴在了桌子周围,最后还不放心,又在木门上贴了几张,这才拿出墨斗缠上了蚕丝在血碗里面浸泡了十五分钟左右,将墨斗在周围缠了个北斗阵法。
    而后一跃而入其中,一手执桃木,一手执柳枝,等待恶鬼的到来。
    我这整装待发了,但恶鬼究竟是什么会来,我们没人知道,所以只能干等。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胡子哥与朱雀俩醒了,推开了木门看了看后,朝我询问道:“没动静吧?”
    我说没有,胡子哥应了声后,开始捣鼓他的相机,而朱雀则直接来到了我的身边:“要不要我帮忙?”
    我笑了笑道:“暂时还不用,你先待里面吧,有需要的话我会叫你的。”
    而实际上现在他根本帮不上我的忙,其实他心里面也清楚,只不过他对于我还是有些担心的。
    朱雀闻言,也没多说什么,转身进了屋,随后木门被关上,几个人躲在屋里面也没人敢吭声,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在我们煎熬中度过。
    九点。
    十点。
    十一点。
    三个多小时后,一阵阴风拂过,忽然间草丛里面钻出了一只黑漆漆的野猫,嗷了一声后,竟然在周围还是来回踱步,而它那双绿油油的眼睛则一直盯着我,这让我心头一沉,难不成这恶鬼躲在这猫身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