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还要爱上我?

  吃完了第二碗,應曦說吃不下了。令狐真笑笑,也沒浪費剩下的,秀氣地拿起勺子和碗,一口一口地認真吃著,速度慢得很,仿佛要是嚼少了就吃了虧似的。好不容易吃完最後一勺,他笑著說:“這燕窩不也就是燕子的口水嗎?怎麼到了你口裏就比在碗裏的香甜呢?看來,‘加了料的燕子口水’味道更好。”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看著應曦。
  應曦的臉一下子火辣辣的,他的直白也太露骨了。“阿真,其實……”她猶豫著想著合適的詞兒。
  “其實什麼?”
  “其實你是個很優秀的人,你長得帥,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你又能幹,應暘和奕歐都說你是商業奇才,完全可以找到……”她見他的目光逐漸變得犀利,如玉的面容也迅速冷峻起來,便失去了說下去的勇氣。
  “應曦,你就不用拐著彎來誇我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深吸了一口氣,終於說出心裏所想:“你明知道,我已經有了應暘還有奕歐,現在我都覺得自己很混亂,實在無法明白你為何還要愛上我。”
  令狐真卻好像來了興味,犀利的目光立刻柔和,嘴角也逐漸有了點弧度,他問:“為何你會覺得自己混亂呢?”
  應曦遲疑地說:“你們男人,寧可自己三妻四妾,或者出去找小姐,但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或者女朋友背叛自己,可是你,還有奕歐,居然不介意我是應暘的女人……”她終於問出了心底藏了很久的疑:一女N男的愛情,在現實生活中根本不存在,可是自己身邊竟然出現了,而且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他們到底怎麼想的?
  令狐真聽完,卻沒有立刻回答。他閉上眼睛,沉浸在曾經的夢境中,很久都沒有說話。直到應曦以為他睡著了,叫了他一聲:“阿真?”他才睜開眼睛,對她說:“相信我,如果可以的話,我、暘哥、奕歐哥更願意擁有一個完整的你,而不是與其他男人分享。但是我們四個人的淵源太深,我們的緣分從上輩子就開始了。”——不管是兄弟情、主僕情,又或者是愛情,都是前世的債,今世還。他停了停,仔細尋找合適的詞句,總不能把夢中的情形都說出來吧?應曦准會以為他在講夢話。“暘哥和奕歐哥都為你而生。而我是為了自己的誓言而生,那就是我這輩子要做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找一個像你那樣的女人生兒育女,過普通男人的生活。”這是真話,他清楚地記得夢中自己的前世在憐曦墳前的誓言。
  “所以你就看中我了?”
  “別說得那麼難聽,不是看中,而是你就是我要找的女人。不管有多大的阻力,我都不會退縮。”‘就是’那兩個字他說得格外重,目光中滿是不容置疑的肯定與決心。
  應曦聽得一愣一愣的,聽懂了一點又不全懂。但她是完全明瞭令狐真的心了。“我真的那麼好嗎?”她又問。
  “或許世界上比你好的大有人在,但你是最合適我的。”
  應曦愣住了。“你是最適合我的。”——曾幾何時,奕歐也對她說過這樣的話。應暘曾說:“姐,我為你而生,你為我而來到這世上。”奕歐和令狐真也對她說了相同的話:“你是最適合我的。”難道,他們四人之間真的有什麼緣分嗎?那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緣分?她自認姿色平平,其他方面也不出彩。三個出類拔萃的男人都愛上了她,她——到底有啥好?
  “好了,我的小姑奶奶,別再胡思亂想了。本來就傻傻的,再亂想就變成笨美人了。雖然我喜歡笨點兒的女人。時候不早了,睡覺去吧。”他笑著把應曦從沙發上拉起來,往房間裏走去。
  第一次有人說她笨,應曦不樂意了。照例是皺眉、嘟起小嘴兒,奪回了自己的手,耍起小性子來:“我不困。困了我也在廳裏睡。”說完,她又走回沙發,一屁股坐下來。她平時甚少耍脾氣或者小性子,尤其是對著程應暘或者奕歐,更是溫柔可人。但對著不是太熟悉的令狐真,她卻有些任性,動不動就嘟嘴兒、皺眉頭,骨子裏的小姐脾氣都上來了。
  令狐真也不惱,笑道:“好好,我的姑奶奶,你說啥就是啥。反正這沙發也很寬大,我睡這裏也不錯。”說完,他也坐了下來,緊緊地挨著她。
  應曦立刻站起來:“你睡這裏,那我睡房間。拜拜!”說完就要走。
  “好啦,不鬧啦!”令狐真索性將她一把抱起來,走到房間裏輕輕放到床上,然後低下頭,用鼻尖對著她的鼻尖,說:“你睡哪里,我就睡哪里。別忘了,現在我是這裏的主人,你得聽我的!嗯!”
  他直起身,幫她蓋好被子,又說:“你先睡吧。我還要打個電話,洗個澡。”他見應曦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他,那甜美又帶著疑惑和羞怯的表情與夢中的憐曦真是一模一樣……他歎了口氣,又把頭低下來,一雙桃花眼忽然射出邪魅妖豔的光芒,表情也更為嫵媚,定定地看著她,緩緩地說:“放心睡,我不會逼你做你不願意的事情。你要記住,你可以打我、罵我,對我發脾氣什麼的,就是不要躲著我,不能不理我,好嗎?”
  應曦被這雙眼睛蠱惑得動憚不得。那雙桃花眼眸中不知是倒映著昏黃的燈光還是其他流轉的什麼,居然璀璨的不可思議,像是滿眼的星輝一般,攝人心魄。這是多俊的男人啊!怎能如此輕易的出現在她的生命裏?他愛上自己,愛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想轉動頭顱,卻發現自己僵硬得不行,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似的,一個字也說不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關燈,離開房間。
  令狐真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奕歐還有下屬等人,大致瞭解了程應暘的病情——沒有什麼起色,仍是喜怒無常,藥性未除;集團大大小小的部門運作良好,並沒有因為兩個大總裁都不在公司而業績下降。“很好,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彙報給我。”
  他走到房間,看著床上閉上雙眼、靜靜躺著的她。她的眼球還在動,呼吸也不均勻,他微微一笑,她未睡熟,只是在裝睡。他也不揭穿她,只是掀起被子,也躺了進去。她發覺了,故意翻了個身,悄悄地移了移身子,是往外移了移。這一切都逃不過他靈敏的感官。他想了想,伸手拿起空調遙控,一下子把室內溫度降到十八度。然後耐心等待,等她睡熟,感覺到冷,等她慢慢向自己這個“熱源”靠近。他是可以一把將她抓進懷裏。令狐真深知,應曦的心仍然沒有他。但他不能對她硬來。可以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逼迫著她走向自己。可她只是在自己身邊,這並不能滿足他,他更想要她的自願……
  應曦果然冷得瑟瑟發抖,把薄薄的被子裹得緊實,但仍然還是很冷。“阿真,好冷,空調能不能調高一些?”
  “好。”他果然調了空調,只是——更加下降為十六度。
  作者的话:日更真的很辛苦,压力也大,所以每日字数不多,亲们多多谅解,多多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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