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秦清高兴,加上辰王妃和文王妃的撺掇,她也小酌一杯,毕竟,她的酒量不敢恭维,一杯倒。
    她做好晕倒的准备,可咽下去,嗯?白水?
    秦清诧异的看着皖姑姑,只见皖姑姑笑着压低声音道:“王妃,今日高兴,凑个热闹就行。”
    秦清莞尔一笑:“谢谢姑姑,不过我没事。”
    皖姑姑绷着脸道:“那可不行,王爷特意交代老奴,您滴酒不沾。”
    今日大家开心,她可不敢砸场子,好在没人发现,秦清敛下心中的小雀跃,浅笑道:“听王爷的。”
    四个娃娃被抱回来,女眷们人人都是抱娃的好手,一个接一个的抱,特别是几位亲王妃,都想沾沾喜气。
    秦清被文王妃和辰王妃加在中间,看着两人一个一个孩子,打趣道:“若是喜欢,抱走让你们玩两天。”
    “你说的可是真的,我可不客气。”文王妃当即抱紧怀中的汤圆:“你是不知道,老五多喜欢你家四个宝,若是带回一个去,非高兴坏不可。”
    “就是,你就会说风凉话,喜儿那天还说,要来看妹妹,我抱小糯米回去,她肯定开心。”辰王妃笑道。
    秦清满足的笑了笑,当着两人的面也不矫情:“虽然有奶娘照顾,四个到底分身乏术,的确有些累。”
    “我听说你亲自喂养可是真的?”三人没了隔阂,说话都直来直往,文王妃开门见山道。
    秦清点头:“我有奶,干嘛吃奶娘的。”
    辰王妃白了她一眼:“说的好想别人没奶似得。”
    秦清被怂的说不出话来。
    文王妃扫了一眼四周,见众人都围着小丸子和小核桃,凑进了低声道:“你就不怕冷落了老九?”
    “就是,我可是听说,老九没少去高御医那,怎么这会子到消停了。”辰王妃挑眉揶揄道。
    秦清很想说,结了婚的女人,开放起来,真不是盖的。
    “你们两个不要教坏我的孩子。”
    切,两人同时哼了一声。
    文王妃想到什么,神神秘秘的道:“你们听说了吗,葛侧妃好像有了?”
    “有什么?”秦清懵懂的问道。
    辰王妃像看白痴一样,撇了撇嘴:“还有什么?”
    “葛侧妃怀孕了。”文王妃幸灾乐祸道:“你没发现柳媚儿和秦湘都没有来,听说太子爷病了,两人忙前忙后,本以为能重新获得太子的宠爱,谁知道葛侧妃怀孕了,一下子把太子勾了去。”
    提起秦湘和柳媚儿,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已太子妃的性子,能容得下?”
    葛侧妃这个时候怀孕,简直是太祝太子,若是能生下男孩,太子的地位更加巩固。
    辰王妃边逗小糯米边道:“能不能容的下,不是她柳媚儿能说的算的,这个孩子来的不容易,听说宫里那位知道了,说是要将葛侧妃接到宫里养胎,若不是皇太后拦着,恐怕早就进宫了。”
    秦清倒吸一口冷气,这是心疼葛芸芊还是坑她,柳妹儿和秦湘都不是省油的灯,皇后日此刺激两人,就不怕狗急跳墙。
    三人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小丸子开始哭,估计是饿了,奶娘待下去吃奶,几人开始闲聊。
    齐王堆在御书房的大理石上,不敢抬头看皇上那张铁青的脸。
    苏伏公公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方才进御书房,看见皇上那张脸,他便知道不好,想到柳先生的为人,齐王强装淡定。
    至于秦正廉,齐王拿不准,他会不会说出自己指使他的事情?秦正廉在太师的位置上许久,不会连这点头脑都没有吧?一点供出他,那他自己的腌臜事也藏不住。
    “你还有什么话说?”皇上怒声呵斥道。
    齐王面露沉痛之色,请罪道:“父皇,是儿臣之家不严,还请父皇责罚。”
    见皇上没有说话,齐王心里动了口气,看来他猜测的不错,柳先生对他忠心耿耿,想来是揽下所有的罪名,至于秦正廉,更没有胆子说出自己和他的勾当。
    果然,秦正廉招认,柳先生许下诺言,若能办成此事,便会求王爷让他官复原职,不过他无心朝政,早已把此事告知闲王,闲王布局,目的就是抓住背后指使者。
    所有人说的话,都一致。
    当时罗将军抱着小丸子入宫,看着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脸都紫了,皇上万箭穿心,他抱着小丸子,哄了好久才将孩子哄睡着,气的恨不得将柳先生五马分尸。
    皇上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一个小小的家臣,敢动小郡主?
    他有自己的想法,特别是看到小丸子那含着眼泪的眼睛,他不愿意就这么算了。
    夺嫡本就是腥风血雨,他经历过,所以才痛心疾首。
    皇上现在能体会先皇的痛苦,看着几个孩子为了皇位,痛下杀手,甚至殃及自己的孙子。
    小丸子才满月,有何罪?差点死了他们的手中。
    皇上气的抄起手边的砚台,扔了出去:“管理不严?着看就是你下的命令。”
    砚台正好砸重齐王的额头,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齐王不敢动,更不敢出声,直视皇上:“父皇明鉴,儿臣绝不会下这样的命令,儿臣冤枉,定是底下的人擅作主张,想替儿臣谋划。”
    “那可是儿臣的侄女,儿臣就算在心狠手辣,也不会对刚满月的孩子下手,还请父皇明察。”
    皇上厉声道:“你冤枉?柳先生可是你的家臣,你府里的人替你办事你会不知道?”他冷哼一声:“替你筹谋?筹谋什么?皇位吗?太子还在,朕还在,你们筹谋什么?”
    齐王心里明亮起来:“父皇,你说的对,儿臣不冤枉,不过此时处处透着古怪,还请父皇调查清楚,还儿臣一个公道。”
    皇上气的无语,阴恻恻的问道:“有何古怪?”
    齐王伸手擦了一把额头的血道:“父皇,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太师既然知道柳先生会挟持小丸子,并告知老九,为何没有回禀父皇,而是让小丸子冒险,难道就不怕出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