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说,你想跑去哪里?”
    霍尔旋身坐在床边,相册放在床上,长指在上面有意无意轻轻敲击。
    像在敲击娜斯塔西娅的心,她眨眨眼睛,心里一片惶恐。
    “我没有要跑去哪里。”她嗫嚅道。
    “嗯?”霍尔重又伸出手,“拿来。”
    母亲的相册在对方手上,娜斯塔西娅沮丧着,忍痛割爱般将盒子交出去,一边流着泪一边默默祈祷,别发现,别发现。
    霍尔拿过盒子打开来,入眼只有北蓝之光和深蓝色的手帕。他看了这两样东西几眼,又看了几眼拿着东西要跑的傻子,丝毫没猜出来她要跑的原因。
    他合上盖子,傻子愁云惨淡的小脸显然松了一口气。他当即又打开盒子,她的脸色倏地煞白,泪眼死死盯着。
    心里诧异得很,霍尔重复几遍,面前的傻子的小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大起大落的情绪变化都跃然脸上。
    最后,他才把盒子递出去一瞬间,傻子迫不及待抢过去,紧紧抱着不撒手,他确定这个盒子和之前不一样了。
    “先生,妈妈的相册……”
    霍尔面无表情地递给她,她连忙搂过相册,终于找到去处而自说自话道:“我、我去找孩子。”
    说着转身又要跑,霍尔冷冷问:“找孩子做什么?”
    “我要跟孩子睡觉。”娜斯塔西娅低垂着头,看着相册和盒子一角,纵使她懵懂,她也知道自己不想和骗子同床共枕,逞论拥抱和亲吻。
    罗莎琳德她们为什么要合起伙来骗她?首先得有眼前这个人的意思。这个简单的道理,她是明白的。
    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要让她忘记郗良的骗子。
    骗子沉默了,娜斯塔西娅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自顾自喃喃,“我走了。”
    她叛逆了。
    霍尔微蹙眉头,起身跟在她后面,在她小跑着扑向房门,准备开门的时候,他一把抓住她按在门上,“我让你走了?”
    娜斯塔西娅的心脏漏跳一拍,怀里的东西差点掉了,她忙用力抱住,颤抖着不敢看男人的脸色,委屈又害怕的泪珠先行掉落。
    看着她这个模样,霍尔心里有说不出的烦躁,从她怀里抽出盒子,她终于抬起头来看他。
    “很紧张这个东西?”
    娜斯塔西娅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睛却始终离不开盒子。
    盒子里只有项链和手帕,可以说一个象征康里,一个象征夏佐,在这段时间里,傻子究竟是更爱康里了,还是爱上夏佐了?霍尔不得而知。
    第一次,他烦闷极了,拿着盒子转身径自走到沙发边坐下,仍然像端着丰盛的狗盆,小狗眼巴巴不请自来,一边呜咽一边摇着尾巴。
    霍尔靠进沙发背,碧绿的眼眸阴沉地看着她,道:“不是要去跟孩子睡吗?怎么不去了?”
    娜斯塔西娅伸出葱白的手指,指了一下盒子,“那个……”
    “东西放在这里,不会不见。”
    仅仅没有把盒子拿到手,要跟孩子睡觉的好母亲便放不下心,移不开眼,挪不开脚。霍尔冷笑一声,揶揄问:“你究竟是想跟孩子睡觉,还是想跟这个东西睡觉?”
    她不仅叛逆了,还会用孩子来当借口,满嘴跑火车。
    这一问,直接把娜斯塔西娅问倒了,她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霍尔倾身夺了相册扔在一旁,漠然道:“既然不知道要跟谁睡觉,那就把衣服脱了,陪我睡觉。”
    娜斯塔西娅瞳孔一缩,下意识后退两步抗拒道:“不要!”
    “不要?”霍尔以为自己幻听了,迟疑过后,脸色阴冷,“你再说一次。”
    不可能丢下秘密跑的,娜斯塔西娅很快反应过来这个残酷的现实,硬着头皮走近男人,小手轻颤,捏住睡裙向上提,雪白的长腿一寸寸暴露在男人的视线里。
    脱掉睡裙,她咬咬唇,手足无措,潜意识要遮挡圆润的乳房,却听见皮带金属扣打开的声音,呼吸一颤,她顺从地跪下,跪在男人气势恢宏的长腿间。
    霍尔的呼吸不由自主变得沉重,抽出皮带圈住她的脖颈,释放出久未发泄的欲龙时一拉皮带,她温驯地张大嘴巴含住龙首,小舌头颤巍巍舔舐一下,男人的欲望当即硬挺起来。
    丢开皮带,有力的大手没进深栗色的发间,按着她的后脑勺,欲望缓缓深入温热的檀口。
    霍尔深吸一口气,一手解开衬衣扣子,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她像是不情愿,又像是因为许久未做生疏了,舌头笨拙得很。
    霍尔微微收拢她的发丝往下一按,她含糊不清地发出呻吟,泪水落在插不进她嘴里的茎身上。
    “你在磨蹭什么?”他欲求不满问。
    娜斯塔西娅艰难地呼吸着,泪流满面埋头卖力吸吮,感觉它一跳一跳,转眼变得粗长坚硬,清冽的气息刺激着她的感官,将她拉进久违的情欲的深渊。
    不想和骗子亲热缠绵,可是腿心有了紧绷的感觉,悄悄濡湿了棉质亵裤。
    当硕大的龟头卡进喉咙里,呕吐欲来势汹汹,泪水溢出眼睛,蜜液也溢出紧缩的花穴。
    身体的这一切,是娜斯塔西娅控制不了的。
    待男人放开她,她趴在地上呛咳着,双眼通红,隐秘的部位也已湿漉漉,有些凉意。
    霍尔朝床头柜看过去,那里除了一盏灯再无其它。
    “安全套在哪里?”
    娜斯塔西娅茫然一瞬,扭过头也朝床头柜看去,想了好一会儿,嗓音沙哑道:“好像在……在衣帽间里。”
    “好像?”霍尔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娜斯塔西娅瑟缩着,老老实实说:“因为……因为占地方,所以收起来了。”
    霍尔气笑了,不用再问什么也知道她大概在衣帽间里找了个犄角旮旯把安全套塞进去,免得占地方,碍她的眼。
    “想怀孕吗?”
    娜斯塔西娅眨巴眨巴眼睛,倒还是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霍尔意外问:“想怀孕?”
    娜斯塔西娅点着头,轻声说:“怀孕,就能生出跟妈妈一样亲的孩子。”
    这个原因显然是出于真心,霍尔摸摸她的脑袋,道:“去把占地方的东西拿来。”
    娜斯塔西娅艰难吞咽一口唾液,爬起身无力地跑进衣帽间。
    她不排斥再生一个,霍尔很满意,但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候,她的身体还得休养,最快也要等明年。
    半晌,霍尔等得欲火都快熄灭了,傻子才抱着一盒安全套从衣帽间里出来,神色慌张,看起来不像故意躲在衣帽间里拖延时间,而是差点找不到东西。
    霍尔的气不打一处来,她走过来,通红的眼睛还有几分幽怨,“给你。”
    十二月时,他离开后,圣诞节没有回来,新年也没有回来。那时,娜斯塔西娅就把东西收进衣帽间里的一个抽屉,日久天长,她就忘了是哪个抽屉,刚才慌慌忙忙更是想不起来,只能一个一个抽屉找。
    “自己给它戴上。”
    娜斯塔西娅面红耳赤,低着头跪下去,小手颤抖着碰上粗壮的茎身,呼吸一滞。
    给巨龙戴上这层膜后,娜斯塔西娅被提起来,脚趾蜷缩抓着地毯,男人的大手探进她的腿间,隔着湿润的内裤慢条斯理地揉阴蒂,她敏感颤抖着,几乎站不住。
    好一会儿,霍尔故意没让她高潮,扯下她的内裤摸了一下穴口,一股蜜液渗出,打湿指尖,她已经足够湿了,他慵懒道:“自己来。”
    “嗯?”娜斯塔西娅泪眼迷离,仿佛没听清他的话。
    “张开腿,自己坐上来。”霍尔轻声命令道。
    娜斯塔西娅呼吸轻颤,双手捏成拳头,分开腿跪上沙发,横跨在男人结实的大腿上,他握住茎身对准她的腿心,一只手覆在她的臀上,轻轻往下压。
    “坐下。”
    娜斯塔西娅不自觉忘了呼吸,注意力集中在许久没有被宠爱的密地,身子缓缓往下坐的时候,粗硬的巨龙一点点撑开她的身体,令她惶然。
    明明已经不想和骗子亲热了。
    小穴被撑开而紧绷作痛,娜斯塔西娅感受着,心更加痛,泪水兀自流下。
    每个人都在骗她,母亲骗她,郗良骗她,他也骗她……
    “啊……”
    粗长的巨龙由下至上插进稚嫩的花蕊,娜斯塔西娅哭着趴在男人肩头,僵硬的身体笨拙而小心翼翼地上下起伏……
    幸好,这个骗子还活着。
    她动得很慢,霍尔竭力控制着自己才什么都没有做,让她先适应一下,大手却不甘寂寞地揉捏弹性的雪臀,强烈的欲望昭然若揭。
    蓦地,他感受到她的双臂收紧,紧紧地抱着他——
    仿佛很喜欢他似的。
    娜斯塔西娅:只是不想再死人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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