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于是只装作埋头看书。可这书越看越火辣啊!于是她讪讪地问:“想不到洛总居然对看这种书有兴趣。”难道是独身太久的缘故?
    “哦,这是程庭上次送文件过来时,带进来的书,他忘记拿走了。”洛泽在她身边坐下,手肘搁茶几上,拇指按在下巴那一道竖着的酒涡里,眼睛却注视着她,“嗯,原来是《五十度灰》,你不也看得挺津津有味的吗?说什么的?我没有看过。”
    他是一脸的玩味,月见知道他是故意的。心里腹诽:没看过才怪!还有那程小哥,就算想起把书落在这了,哪还敢再来拿走……
    月见脸皮薄,不经逗。他也随了她,到办公桌后处理文件去了。
    那种书实在是不能看下去了,尤其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看得月见全身发热,于是把书扔一边,去找其他书看。
    洛泽正研究项目方案,连续通宵几晚,还在搞手头的项目,已经是疲惫不堪,觉得她举止可爱,便继续逗她:“没‘性’趣了?”见她突然回转身瞪他,她脸红红的,他心情倒是一下子好了起来,疲惫感也随之消散。
    他说:“我是指那本书。”
    她发觉,熟悉之后,其实他挺坏,是个雅痞。他只有在做雕塑时,才是认真专注而严肃的。她不回答他,继续在落地大书柜里找自己喜欢的。
    他低笑了一声,又重新回到案子上来。
    “《五十度灰》里的灰先生,也是像你一样,是个霸道总裁吗?”月见决定调戏他一把。
    洛泽正在审核重要文件,没有注意到她的弯弯道道,随口接了,“嗯。”
    “不是说,没看过吗?还说没‘性’趣,嗯?”她在那个字上,咬了重音。
    知道自己上了当,洛泽沉默了一下,有些别扭地转过了头去,看着手上钢笔发呆。
    若是换了以前,月见一定是有些害怕他的沉默的。可现在不同了。她蹦跳了过来,一把搂住了他胳膊:“切,我开玩笑的,你居然都没看出来。你老了,没有幽默感了。”
    洛泽无奈地摇了摇头,“还不是你说得多有兴趣似地!怎么,就嫌我老了,嗯?”我最宠爱的小女孩……他看着她,一脸宠溺。
    秒懂了他的意有所指,月见的脸又红了,嘟起了嘴不理他。
    她在书柜里继续翻找,居然找到了一个棕色牛皮纸做的封面的记事本。看得出记事本是曾经被分成了好几本的,可如今都装订到了一起,厚厚的一大本。她被吸引住了,十分好奇,于是迅速翻看了起来。可才翻看了一小半,她的眼泪就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有些记忆,纷至沓来。可总么也抓不住。她又翻开了好几十页,陷入了迷惘与沉思中。
    洛泽一直在审核项目,本来没有注意她。因为她平常就是安静的性子,所以他不用时时与她聊天。可很突然地,他就觉得她的那份安静很诡异。他猛一抬头,就发现她泪流满面,在无声地抽泣。
    洛泽走了过去,取走了那本属于弟弟洛克的日记。顿了顿,再说话时,他的嗓音发哑:“那不会是个好的故事。别哭了。年轻女孩子,还是看些别的吧。”
    她则说,这个故事太感人了,就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她也没看他,只是低着头问:“这个事故是真的吗?”
    “嗯。”洛泽回答得潦草。
    “里面不单止有爱情,还涉及了一对兄弟从出生到童年再到分别,与分别后的故事。很感人。”她说时,没有发觉洛泽陷入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里,他整个人看起来很平静,可是眼睛是没有焦点的。他再一次,陷进了竭嘶底里。
    但当月见抬眸看他时,他又回复了平静,一脸宠溺的看着她,眼带温润笑意。
    洛克在日记里,没有标明彼此的名字,只是弟弟、哥哥的称呼。所以,她不知道是属于洛克的日记。洛泽一转身,回到办公桌上来,并将日记本锁进了抽屉里。
    月见过来时,一直心事重重。洛泽那时的举动十分古怪,那本记事本有那么重要吗?居然要锁起来,不就是为了不给她看么?!
    月见从记忆里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美得张扬的女人撞到了自己,而且连声道歉也没有。还真是……要不要这么高冷啊!
    月见不愿生事,正要走,领着她的前卫女人不悦道:“周薇,走路不带眼的吗?”
    那叫周薇的高冷女人,眼尾一扫,斜了月见一眼,就走了。
    她还真是,撞了人还理直气壮啊……
    拐角处,周薇举起电话:“对,那个叫月见的女人,手上握着的洛总的卡。而且我前段时间就找人调查过了,她好像是成为了洛总的助手。好的,我懂怎么做了!”
    周薇正要走,想了想又转了回去,一把拉住了一个女侍者,“把这个给我装到709房间里,”见女侍者十分为难、急着要拒绝的样子,又加了一句:“我可以给你叁百万。怎么样?这个数不少了,毕竟你只是举手之劳!”
    女侍者犹豫了一会,接过周薇暗里塞来的针孔摄像头。
    “拿了钱,马上从这个城市消失,不然,你是知道我手段的。”周薇警告道。
    纹身是要脱掉外衣的,尤其是她的伤疤还在胸口处。月见进了房间后,就转进了更衣间。
    更衣间里挂有雪白的浴袍,还香喷喷的,用的是一款不知名的香水。月见是化工天才,闻出了这是一种只生长在东南亚一带的一种植物叫月下香,这种香的味道很特别,是高定的香水。
    高级会所,果然是与别不同。
    月见脱掉了衣裙,露出了一身雪白的肌肤。她正要取下浴袍,转身时,忽然背部一痛,胸衣后扣居然被衣勾勾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唰”一声,她的胸衣直直地掉到了脚趾上。
    只是尴尬了一瞬,月见马上拣起胸衣穿好,没有注意到更衣间里一个隐秘的地方,忽然闪了一闪。
    当月见穿着白色浴袍从更衣间里出来,只见方才那个一身前卫的女人,将一迭图片册放到她面前,问:“想要一个什么图案。”
    月见想了想,不答反问:“有没有女师傅?”
    “奇了怪了,来这的,女的爱找男的,男的爱找女的。你倒例外。”女人一脸神奇。
    门边传来一声笑,磁性十足,单听声音,极具诱惑。月见抬头,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就站在门边。月见认得,是享誉国际的一线造型设计师。
    “看来是没我什么事了。”男人看了月见一眼,转身就走。
    “难得他主动接单,你倒不要。何珍珍指明要他,他都不愿出面。”女人说得一脸暧昧。
    月见不置可否。然后,月见一粒一粒地解开了扣子,雪白的肌肤浮现出来,细腻非常。连见多了大牌明星与豪门名媛的女人都眼前一亮,从未见过这么好的一身皮。
    然后,她裸色的BRA露了出来,还有那高耸丰满的胸部。胸前的吹弹可破的饱满肌肤与羊脂无异,别说是男人,即使是女人也抵挡不了那种诱惑。
    女人一声叹,伸出手来,摸了摸她右胸前的一道疤:“可惜了……”难怪她要来这里。
    女人出去找了一个女师傅过来。
    走到门边,却被男人挡住,她要笑不笑地:“Gary,那一位是很美,可是你招惹不起。”
    “哦?”男人一脸玩味。
    “那一位用的是洛氏的副卡,她是洛总的女人。”女人明白说了。
    月见坐在那里等了一会,门终于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戴着口罩一身白裳的女人。
    月见很满意。
    “喜欢什么图案?”女师傅言简意赅。
    将手机拿出,翻开到保存图片那里,月见说,“就纹两片大马士革玫瑰的花瓣,颜色不要正红的,要粉红,如丝绸一样的粉红。”
    女师傅看了图片一分钟,然后说,“明白了。花瓣就要随意洒落的姿态。”
    果然是大师级的,一眼就明白自己的意思。
    “对。”月见微微一笑。
    从进来到现在,这位女客一直没有表情,可忽然展露微笑的那一刻,却是美得触目惊心,让看惯了各色大美女的她都怔住了。
    笑了笑,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也是,洛总的女人,不会差到哪去。
    “会有些痛,你忍住。”女师傅给她打麻药,为了引开她的注意力,随意说着话,“纹给洛总看的吧?”
    “是。”月见答得直接。
    那么闷骚的一个男人,她该拿他怎么办呢?
    直接勾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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