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在避开蕉太狼视线的同时,魏津亭急忙打岔说:“该我了该我了,我昨晚也碰到了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像是回忆起了当时的画面,整个人都老实的许多。
    “我昨天进屋就躺下睡觉了,你们可能不知道,我睡眠质量特别好,沾枕头就能睡死过去,但昨晚我睡着睡着,突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他咽了口口水,小声问:“你们猜怎么了?”
    “嘿嘿。”一阵低沉的笑声响起,是套着黑丝袜的怪人,没记错的话,叫陆华胥。
    “你死了。”他嗓音沙哑说。
    此话一出,大家全都安静下来。
    只有魏津亭像是什么都没听出来一样,继续自顾自说着:“我突然感觉很冷,哎呀也不是很冷,就是有种很特别的感觉。”
    “不知道你们体验过没有,就像是冥冥之中的一种预感,让我莫名焦躁。”
    “当时整个房间内特别黑,我就缩在被子里,大半个身体都用被子裹得紧紧地,只露出一个头。”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魏津亭说自己只露出一个头时,胖子甚至觉得有些恐怖。
    “你房间没开灯?”开口的是那个叫做无的男人,他的古怪不仅在于他的名字,更在于他的态度。
    貌似对什么都十分冷漠,仿佛很少有东西能让他提起兴趣。
    在他张口的瞬间,就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莞鸢宁就是其中一个,她在看了对方一眼后,就立刻收回视线,貌似是担心自己被注意。
    “没有。”魏津亭回答。
    “为什么不开灯?”无的语气很平静,咄咄逼人的是他平静语气下的态度。
    没想到的是......
    魏津亭仿佛受了极大地委屈,赖赖唧唧说:“我倒是想啊,可情况不允许,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房间里的灯都坏掉了,根本打不开,唯一能亮的灯在卫生间。”回忆起房间里的事,他气得直哼哼,抱怨道:“还特么是一闪一闪的,难道让我去卫生间呆着?”
    “我才不去,傻子才去,这肯定是鬼布下的诱饵!”
    “你继续说。”花落催促道。
    “当时我扭着脖子,四处看,总觉得四周有什么不一样,后来我发现是卧室门开了,但睡觉前,我明明记得关上了。”
    “因为客厅也没灯,所以特别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而且不是那种正常的看。”他强调说:“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看,我能感觉到!”
    “而且更诡异的是,好像不止一个人,客厅,卫生间,床边,桌子下,门口,好像......好像都有。”
    “就连天花板也是。”
    “但我没敢走过去看,所以也不能确定,但......但很快,我就能确定了!”
    “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
    “别紧张。”刘国皱眉劝道:“你看到什么了?”
    魏津亭仿佛真的被吓坏了,喘息的声音也大了起来,胸膛剧烈起伏,他愣愣的偏过头,看着刘国的眼睛,“我看到了一双眼睛。”
    “眼睛?”
    “对,不不,不是一双,是一只,一只眼睛!!”他纠正说:“就在我床边的床头柜里。”
    “大概......就这么近。”咬着牙,他对刘国说:“透过缝隙,死死盯着我。”
    “一只......血红的眼睛。”
    刘国反应过来后,不受控制的后退一步,按照魏津亭所说,他与那只眼睛......相距不会超过20公分。
    几乎算是贴上了。
    仅是脑补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他就感到头皮发麻。
    “然......然后呢?”楚久小声问,看来对这个问题好奇地不止刘国一个,其他人也一样。
    “然后我情急之下就用睡觉前藏在枕头下的螺丝刀,顺着缝隙狠狠捅了过去。”魏津亭咬牙切齿说:“没想到这一下捅的出奇的准,然后那只鬼眼就不见了。”
    “整个晚上都十分安静,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完全消失了。”他,补充道。
    似乎焦太郎的那件事已经为他做出了表率,所以也不用大家催促,他自己就掏出了那把凶器一般的螺丝刀。
    不过与焦太郎不同,他是从裤裆里。
    “见笑了。”他哼哼唧唧说。
    这是一把十分大的螺丝刀,刀头部分还有残留的血迹,仿佛在无声的控诉着昨晚这一下有多惨烈。
    胖子对螺丝刀很熟悉,清楚如果这一下要是扎到人眼睛的话,估计这人大概率是完蛋了。
    至于鬼他不是很了解,但看样子,也不会很好受,否则也不会一下就跑了,旷工了一整晚。
    大家看了看这把螺丝刀,接着又扭头看了看蕉太狼手中的大刀,都暗戳戳咽了口口水。
    “魏津亭是3号楼的,蕉太狼是2号楼。”莞鸢宁转过头,开口说:“你们1号楼是不是也......”
    她的声音和人一样,都让人感觉很舒服,唯一奇怪的是,在别人与她对视时,后者总会移开视线。
    与其说是不喜欢,但不如说......是不习惯。
    暗戳戳盯了这个女人几眼,先是脸,然后是比脸还出挑的身材,江城内心的火苗又燃了起来。
    胖子不经意瞥了医生一眼,觉得好像春天都到了。
    “是......是我。”一阵小小的声音响起,楚久举起手,但举到一半的时候,似乎觉得这样太幼稚,于是顿了顿,又准备放下去。
    但还没等她放手,就感觉手臂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托住了,她疑惑的望去,发现是一张清风霁月的脸。
    江城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十分正人君子的说:“楚久妹妹,大胆一些。”他忽然亢奋起来:“你可以的!”
    楚久被他吓了一跳,最后还是徐怡走上来,一把打落了江城的手,“把手拿开!”她冷冷说。
    江城吧唧着嘴,意犹未尽的走了回去,临走还给楚久留了个媚眼,丝毫不在意大家对他的看法。
    关于这点,胖子曾经心平气和的说过他一次,让他在噩梦中不要表现得那么饥渴。
    当时的胖子咽了口口水,开口道:“医生,咱要点脸。”他顿了顿,“多少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