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次人家开心的时候,你都要扫兴!你是魔鬼吗?”机车后座的崔恩彩顿时换上痛苦表情,仰头望天,“我讨厌万有引力!我讨厌摩擦力!我讨厌电磁感应!我讨厌韩瑞希!”
    韩瑞希对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见怪不怪,“好啊,那你下车,自己走回家!”
    “你要不要这么现实?”
    “你不是讨厌我吗?”
    “怎么可能?”崔恩彩能屈能伸,很识时务地改口,“我最爱韩瑞希!”
    “看在你认错态度这么真诚的份上,回去作业借你参考。睡前记得设闹钟,明早晨读课我们不能迟到。”
    说着,她加快车速。
    短发被夜风撩起,橙色机车宛如猎豹般划开道路,朝目的地飞驰而去!
    夜凉如水。
    傅氏别墅,豪华舒适的客厅。
    傅逸臣长腿优雅交叠着,依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手中的几张钞票。
    一张五十,两张二十,一张十块,不多不少,加起来正好一百块。
    那丫头不会把自己的零花钱全给他了吧?
    小丫头年纪不大脾气挺大,有点意思。
    傅逸臣唇角一翘,顺手将钞票放到茶几上,起身朝二楼卧房走去。
    …………
    清晨六点半,从二手市场淘来的古董闹钟锲而不舍地一遍又一遍叫唤着,“懒虫起床,懒虫起床!”
    枕边,韩瑞希连眼睛都没睁开,从被窝里伸出手精准无误地一下拍在啄木鸟头上,卧室顿时安静下来。
    半个小时后,崔恩彩顶着凌乱的长发从被窝里弹坐起来。
    她打着哈欠,扭头看着床头指向七的闹钟,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她抬手猛摇身边睡得正沉的人,大声喊道,“韩瑞希!醒醒!我们要迟到啦!”
    韩瑞希艰难地撑开双眼,瞥过床头的时间,然后彻底清醒了。
    她麻溜地跳下床,拿起衣服就冲进浴室,“靠!这该死的破闹钟又没叫我们!”
    晨光明媚,中环公路上。
    韩瑞希蹬着机车在车河里穿梭,后座的崔恩彩牢牢抱着她的腰,不住地抬腕看时间,“还有五分钟,来得及吗?”
    “当然!我的字典里就没有迟到这个字!”橙色头盔下,韩瑞希唇角斜斜一挑,汽车风驰电掣般飞了出去。
    “啊!救命!”
    行色匆匆的路人只来得及听到一声惊呼,转瞬那辆橙色机车便在车河中消失不见。
    c市有名的华阳一中大门口。
    看门的保卫手臂一抬,眼疾手快地拉住想冲门而入的机车。
    “说过多少次,不许开机车来学校。”他看了眼上保卫室墙壁上的挂钟,对她们道,“你们不但迟到,还违反校规,罪加一等。”
    “大叔,拜托你通融一下啦,我们不能再被处分!”崔恩彩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眨巴着大眼博取同情。
    这个月她们已经迟到好几次了,要是被记过就死定了!
    “不行!”门卫斩钉截铁地摇摇头,“学校有规定,晨读时间一过就不许再开校门。”
    “大叔,只此一次,我们保证以后不会再迟到!拜托拜托!”
    “不行!我没这个权力放你们进去!你们还是等教导主任来处理吧!”过了时间再随便打开校门,他会被扣工资和奖金。
    “求人不如求己,走了!”韩瑞希酷酷地将车停在保卫室门外,抓过挂在车把上的书包,拉着崔恩彩转身就走。
    “去哪儿?”崔恩彩气喘吁吁地跟上她,“你不会又想逃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