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在意林黑儿受刀后的痛叫,陈秀舟则是向外间的江文远看去,无论是任何时候,她最关心的都是江文远。
    见江文远怀里抱着顾念儿,身边挤着江媚桃、爱丽丝和杨叶儿,都在调整身姿,希望以最舒服的姿势死去。
    “被你抱着真好,你还从来没有这样抱过我呢!”顾念儿手抚江文远脸庞,声音迷离地说。
    “嗯,抱着你的感觉也挺好,我也很喜欢这样呢!”江文远的声音也已经变化了,不但迷离,而且深情。
    陈秀舟看着,不觉心中醋意上来,便想走过去把顾念儿扯开,但是想到顾念儿已经中了幻仙粉的毒,便又停住了脚,转头向林黑儿问道:“怎么才能给他们解毒?”
    林黑儿忍着屁股上的疼痛,说道:“这种毒没有解药,半个时辰后就会恢复如常!”
    “哦!”陈秀舟应了一声,才算放下心来,但突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我还没有中毒,怎么才能避免中毒?”
    林黑儿说:“用水把手帕打湿捂住口鼻,只要不吸入就不会中毒!”
    “谢谢!”陈秀舟也觉得扎人家一刀挺对不起的,现在便谢了一声,取出自己随身的手帕,用水打湿,捂在鼻子上。
    一连又打湿了几个去给江媚桃、爱丽丝、杨叶儿送去。
    但是刚走到洗澡桶边,便听得她们三个声音也变了:“都一脸媚态地把手伸向江文远,江媚桃摸着脸,爱丽丝抚住胸口。
    杨叶儿本就椅在江文远双腿间,手想往上够,但因为中毒之下无力,只是够到江文远小腹下就停住了。
    “弟弟!我好喜欢你,但又怕你嫌弃我……”江媚桃说。
    “亲爱的,本来之前我并没有那么喜欢你,但现在我发现我爱河深陷了……”爱丽丝说。
    杨叶儿平时和江文远说话并不是太多,但现在也双眼迷离,一边揉着江文远的小腹下,一边说:“其实我也好喜欢你,很多时候我都想把你从我妹妹手里抢过来!”
    “什么?你也要当第三者?”爱丽丝把迷离眼光从江文远脸上移开,看向了杨叶儿,又见她双手摸得不是地方:“你往他哪里摸呢!”
    本想把手滑过来阻止杨叶儿的手,但因为中毒之后手臂酸沉无力,滑到一半就停住了。
    “你们还没中毒呢!快用湿手帕捂住口鼻!”陈秀舟一边说,一边往三人脸前去递手帕。
    但江媚桃、爱丽丝、杨叶儿明显已经中毒,不但手臂酸沉抬不起,而且眼睛和耳朵只感觉到自己关注的事物。
    自然也都没有理她。
    陈秀舟气道:“你们醒醒,赶快醒醒!”
    又听卧室中的林黑儿说:“没用的,只要是中了幻仙粉,就叫不醒她们!”
    “如果把湿手帕硬捂在他们口鼻上呢?”陈秀舟又问道。
    “也一样的,湿手帕只有中毒之前捂才可以!”林黑儿在卧房里又道。
    “哎!”陈秀舟也是无奈,只是用手帕紧紧捂住自己的鼻子。
    又听顾念儿喃呢说道:“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着你要我!天天都在等,每天我都把贴身小衣换成最干净的,就怕你要我时嫌味道不好闻,但你就是不要我,我等得好辛苦!好辛苦!今天你要我好不好!”
    说着时,顾念儿两行热泪涌淌,这女孩平时嘻嘻哈哈的十分乐观,没想到此时迷幻之下还有这么多眼泪流出。
    江文远用力抬手去给她擦眼泪:“对不起念儿,真的是对不起,我也想要你,只是我不能,我怕将来你吃苦……”
    刚说到这里,他的脸就被江媚桃从另一边扳了过来:“弟弟!其实我也想让你要我的,但我又怕你不愿意,现在你给我说真话,你想不想要我,你要说真话,哪怕你说不想,哪怕你骂我不要脸,我也不生气!”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眼里的泪也止不住了。
    被扳着脸,江文远看向江媚桃:“我愿意,其实我早就愿意,只是我不能,我不能害了姐姐,姐姐你别哭,姐姐你别哭……”
    江文远刚要伸手为江媚桃擦眼泪,又被爱丽丝的手在胸口晃了一下:“亲爱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不要赶我走,没了你我真的不能活,我已经想好了,以后再不和姐妹们发生矛盾了,哪怕你让我做最小的老婆都行,以后我们都睡在一张大床上也行……”
    说着,她嚎啕大哭起来。
    看着她们围住江文远一边说一边哭,陈秀舟瞪大眼睛:“怎么!怎么他们都变成这样了?”
    林黑儿在卧房里又传来声音:“中了幻仙粉,只能听到和看到自己最关注的事物,应该你相公是她们平时最关注的,就像大刀会弟子,因为只关注圣母,自然在他们中毒之后眼里只有圣母!”
    听着林黑儿解释,陈秀舟似乎也明白了:“这是毒后吐真言呀,但……但这是我相公啊!”
    “这小道士有那么好吗?你们都那么喜欢他,好像比我们总师还受喜欢!”林黑儿嘀咕着,有些不能理解。
    陈秀舟突然气愤起来,愤怒转身,指着叫道:“你们总师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相公比!”
    “干嘛姐姐生这么大气呀,我不就是说一句吗?”这位林黑儿已经对陈秀舟恐惧到心底,不但他拿刀要划自己的脸,而且现在扎在屁股上的刀还没拔出来呢。
    看到这小丫头屁股上插着刀,本就可怜,再怯怯的语气,陈秀舟也不忍再发火了,而是语气稍沉道:“你们的总师不知道骗了多少良家女子,我相公则没有,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和我们任何一个人亲近过!”
    “为什么呀?姐姐们长得也都挺好看的,是不是他有病下面不行呀!”
    林黑儿嘀咕这一声,又把陈秀舟惹得恼怒起来:“你信不信我在你这边屁股上再扎两刀!”
    “别别别……我就是好奇而已,世上哪有这么好的男人哪?”
    “就是这么好!”陈秀舟气愤愤地应了一声,又走到明间去看,竟然又把她的眼睛看直了,因为她看到杨叶儿手在江文远小腹下不住揉搓间,竟然让江文远双腿间那物挑了起来。
    高高的上耸着,也不知道杨叶儿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抓住连揉带晃。
    惹得江文远一边大口喘气,一边低声乞求:“姐姐求你了,别再碰它了!”
    陈秀舟气不过,走过去一把拉开杨叶儿手臂:“你在干嘛呢,你都给他弄这么大了,还不放手!”
    杨叶儿也不理她的话,仍然看向江文远说:“其实我也好苦的,我刚满六岁就被卖到了西洋,虽然养父也待我不薄,但我知道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所以我平时都抢着干活,更是把我妹妹当成主人一样伺候,什么我都让着她,但这次我不能让她了,我要把你从她手里抢过来……”
    说着,两眼里也全是泪,一时让陈秀舟都不忍再吼她了。
    听杨叶儿哭着又说:“虽然我没什么文化,但是我很乖的,我也很能干,你让我怎么做都行,要不,我们生米煮成熟饭吧,这样我妹妹就没有办法了!”
    “好厉害的幻仙粉!”椅在洗澡桶上,江文远见杨叶儿一边说一边蠕动着往自己身上爬,心中一阵紧张。
    “我也真是的,我捂什么嘴呀,也中毒算了!”陈秀舟气愤喊了一句,竟然把捂口鼻的手帕扔掉。
    明明是自己的相公,却被另外的人抱住温存,自己却站在旁边看着,后悔刚才应该和她们一起中毒。
    但即使是现在的她扔了湿手帕,也中不了毒。
    因为樊香蝉一进房就撒出幻仙粉,但刚离手就被扣在洗澡桶内,所以并没有散在房间内。
    顾念儿因为要按着桶不让里面的人出来,受桶下溢出的药粉影响才倒下。
    其实也没有溢出多少,如果江文远不掀一下倒扣着的桶,他也不会中毒,但是偏偏他就掀了。
    至于江媚桃、爱丽丝和杨叶儿,如果他们人不到在江文远身边,也不会中毒,但是她们三个也到在这里了。
    此时的陈秀舟想中毒也中不了了,只能十分气愤地看着她们四个围着江文远卿卿我我。
    忽听卧房中的林黑儿又道:“麻烦这位姐姐帮我看一下香蝉姐怎么样了!”
    陈秀舟正在气愤中,怼道:“凭什么我帮你看?”
    林黑儿说:“我是说你帮我看她还清不清醒,如果他清醒着,听到我给你们说这些会内机密,她上报给总师,我是要被荆条打的!”
    “什么,你们总师还会打你们荆条!”
    “嗯!是的,荆棘刺断在肉里可疼了呢,如果挑不出来还会化脓!”林黑儿又担心道。
    “你们总师真不是个东西!”陈秀舟骂了一句,来到那桶边,让江文远后背靠在自己腿上,伸手去掀木澡桶,猛见一股淡淡的黄烟溢出,往陈秀舟当面就来。
    陈秀舟心下一沉:“完了,这下子真的中毒了……中就中吧,我的相公被别人抱着,我多吃亏呀!”
    便转身来,从后面抱住江文远,让他倚在自己怀里。
    “皇上,你今天来临幸我了……”陈秀舟尚在清醒之时,便听得身后那樊香蝉倒在地上喃呢说了一句。
    想来是这樊香蝉被岳老飘骗得不轻,现在应该是他看到了自己当上皇后时的幻象。
    “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被那老神棍骗成这样,真是可惜了!”去看那倒地的樊香蝉时,双目微闭,早已经不醒人事。
    一张脸丰韵秀丽,既给人一种大方感,又透出一种圣素气质……
    看着那樊香蝉,陈秀舟双眼也开始渐渐变得模糊,手臂也渐渐感觉无力,双手从后面紧紧把江文远抱住。
    但是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担心:“我们都中毒倒下了,如果这两个人先醒过来怎么办?特别是那林黑儿,她可是会缩骨解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