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扯下四个人的口罩时,众人皆惊,不得不佩服莫伟楠的判断力。
    这都不用他们自报家门,人们就辨认出那个穿淡青色羽绒服的正是美女范花桃,与他在一起的男子是范有庚。
    这都是因为杨菲菲画得像。
    那个拦截客车的女人就是洛花菲。
    杨菲菲看到了她掏出身份证上的名字,所以当机立断将其擒了。
    而被莫伟楠绊倒的那个人,就是所谓的叔叔范无冬。
    一搜身,他们都带着身份证,两个男人身上各带着两个,而那两个女的就只带着一个。
    那个年龄比较大的男人,除了有一张范无冬的身份证之外,还有一张,姓名肖江海。
    另一个男人,也就是范有庚持有的另一张身份证是董有为。
    这个自然莫伟楠已经看出,他们平时用的是假证。
    范花桃也不是真名,她叫蒋小燕。
    还有,洛花菲实名陈静美。
    这个时候侯吉岭带人赶过来了。
    见四名嫌疑人已经落网,他也不得不暗暗佩服莫伟楠的奇思妙想。
    将嫌疑人押上警车,返回琼洋县。
    侯吉岭晚走了一会儿,他给李局打了个电话,先汇报了下案情,请李局通知省局,各卡点警力可以撤了。
    到了局里,立即展开突击审讯。
    这个任务交给了一组和二组。
    莫伟楠主审肖江海。
    他自我感觉这人应该是个组织者。
    果不其然,正是如此!
    这伙人起初并不认识,他们也不是什么南方省人,而全是西方省的,只是不在一个区域。
    去年春天,肖江海到西方省会打工,在一个建筑工地做外墙保温,认识了同省的董有为。
    因为是老乡,两个人便在一起上工,一起下班,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工地上干活很艰苦,虽然伙食不错,但是在那尚未完工的半成品楼房里居住,春天的时候还好些,冷了的话多盖些被子,这一晚上还过得去。
    可是到了夏天,闷热不说,蚊叮虫咬实在难熬。
    肖江海和董有为一商量,二人决定到外面租套房子。离工地也不远,租金也不贵,两人均摊没多少钱。而且到了晚上有空调,那自然比在工地的跑风漏气的楼房里住要舒适的多。
    董有为也正有此意,两人一拍即合,便在工地附近,租了一套两居室的楼房。
    工地出了事故,有人从吊篮上摔了下来,死了。上面让停工整顿十天。
    整顿期间,有一大部分工人放假了,正好趁此机会回趟家。
    肖江海和董有为家里都没什么事,来回路费也不少,决定就不回去了。
    趁现在闲暇逛逛省城,也开开眼界,看一看古城风光,品一品古城小吃。都来了几个月了还没有玩过,实在有些憋得慌,闷得慌。
    顺便也可以找找工作,如果有更好的,便不再干外墙保温了。那活虽说日工高一些,但是相当危险。这次的工亡事故对他们打击很大,说不定哪一天会轮到自己。
    于是,二人便上了街。
    尝了几种小吃,觉得美不可言。
    吃是人生的一大享受,若没有口福,那就太遗憾了。
    董有为的感慨,令肖江海很是鄙夷,指一指从小吃摊前路过的花枝招展穿着透露的俊俏女子,猥亵地说道:
    “要说享受,不过美色。那才是男人的最爱。”
    这话引起了董有为的共鸣,远离家乡数月,老婆不在身边,正值虎狼年华,欲望无处发泄。
    两个人一嘀咕,想去找个小姐乐呵乐呵。
    在工地上什么样的小道消息都能够听得到,他们知道哪里有这样的人。
    酒足饭饱之后,他们便直奔某娱乐场所而去。
    这一夜他们玩得尽兴,左拥右抱嗨歌蹦跳,最后还有美妞伴眠,感觉似到了神仙境地。
    当然钱也花了不少。
    两人返回出租屋,那个董有为非常心疼这一夜的消费支出,半个月的工资没了。
    肖江海问他值不值,过两天还带他去。
    董有为虽然很想,可他又舍不得花钱,欲得美色,却不愿付出。其实肖江海也有同感。
    第三天,见到了西餐厅,他们想到里面解解馋,看看西餐是什么味道。
    两个人正在餐桌上品尝着半生不熟的牛排,斜对过两位妙龄女子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t恤,短裤,人字拖,如此清凉的打扮,衬着那白似霜雪的肌肤,足以令人遐想连篇。
    再看她们发型,均是长发,其中一个烫了个波浪,另一个是直发。
    那容貌更是七窍玲珑,肤色白里透红,吹弹得破,惹人怜爱。
    牛排顾不得吃了,两个人直愣愣的望着那两位女子,看她们轻啜橙汁。
    屋子里其实还有其他漂亮的女人,可是并没有引起肖江海二人如此的注目。
    他们之所以看到两位妙龄女子如此痴迷,是因为他们都觉得这两个人面熟。
    正是他们前天晚上找过的那两位小姐,二人便有再次搭讪之意。
    这两位小姐虽俏丽绝佳,却是面带愁容,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好奇心,好色心,不轨之心油然而起,两个人走上前去,没话找话。
    “两位美女,我们何不一起喝一杯?”
    肖江海笑眯眯地开始勾搭了。
    两个人不用请,主动坐在了二位女子身旁。
    见有人过来说话,这两个女子抬头一看,先是一愣,随即也便应了。
    肖江海自当是受宠若惊,真的重新要了饭菜,还要了红酒。
    也许是故意装矜持,起先那二位女子并不喝酒,但经不住肖江海二人的媚言相劝,三句好话过去,那二位女子也开怀畅饮。
    几杯酒下肚,各自的话匣子便打开了。
    直发女子叫花猫,卷发女子叫白兔。
    这两个名字,那天晚上肖江海二人记住了。
    这两位女子之所以到这来,她们说是逃出来的。
    这个地方是在省会的东边,而她们所在的娱乐场所却是在省会的西侧。
    她们曾想乘车回家,可是身上没有多少钱,连买车票的费用都不够。
    出来半年多,没有挣到钱,也没脸回去,正想着是不是换个地方,继续操持旧业,但是还不知道去哪家更好一些。
    如果今天找不到地方的话,她们住宿都成问题,因为身上钱不够,宾馆都住不成。
    正犯愁呢,肖江海二人过来搭讪了。
    问到她们为什么逃跑,说是遭到了客人的侮辱和老板的毒打,实在是受不了了,二人趁中午吃饭的时候管理的松懈,借上厕所的机会溜了出来。
    饭还没有吃,便到了这西餐厅,可是身上钱不多,只够买杯饮料喝,二人越说越可怜。
    肖江海把胸脯一拍,“你们的困难哥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