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芜拿了自己的针线篓子出来,坐在吃饭的凉棚底下又开始给江行之做衣服。
    江行之也没阻拦她,但言芜做衣服的时候,他就时不时地抬头去瞧,眼底担忧着,生怕言芜把她那小手再戳几个血窟窿出来。
    这些瓦盆要烧制一天一夜。
    晚上江行之时不时地起床去添柴加火,后来干脆就在火窑子旁边坐了下。
    拿着言芜的针线篓子的在做着。
    言芜第二日醒来,发觉江行之竟然稀奇地睡在她旁边。
    这家伙几乎没有睡懒觉的时候。
    不过很快她就想起来,江行之晚上一直跑出去给窑炉子添柴加火。
    大概是折腾了一晚上没睡觉。
    言芜瞧着他一脸憔悴,眼底还有黑眼圈,心疼的不行。
    就也没敢动。
    生怕动了会吵醒他,他就不再睡觉。
    她微微侧头,打量着江行之的眉眼。
    这段时间江行之天天在山林里奔走,一直在太阳地里干活,但稀奇的是,他竟也没有被晒黑。
    除了脸上有被树枝刮到的伤痕留下,其他地方白白净净的,一如他被抢上山时,没有多大的变化。
    言芜突然就想起了,好多女孩子们遇到别人家白白的皮肤,立刻就会叫嚷着问对方用的什么护肤品用的什么防晒品。
    唉,但是有一种白,它是天生的啊。
    就如同江行之这脸,这脸它胆大包天不怕太阳晒!
    言芜甚至在江行之的脸上看不到毛孔,简直吹弹可破。
    这么白皙的江行之,还是她第一次在梦境里遇到。
    唉,怪不得那些土匪小老弟们都喊他是小白脸。
    真名副其实啊。
    言芜晚上睡得不错,已经没有睡意再睡个回笼觉了。
    干脆就盯着江行之瞧。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得庆幸这不是一个好男色的耽美梦境。
    咦,如果她做梦之前看一本耽美的书籍,那她在梦境里会变成男性吗?
    言芜没有看过耽美类型的书籍,也没有在梦境中变性过。
    虽然很好奇,不过想到变性了就会一马平川连个胸都没有,她及时打住了这种念头。
    唉,她还是个保守的小姑娘呀,不适合做那些开火箭的事情。
    介于江行之完全没有要睡醒的意思。
    看腻了江行之脸蛋的言芜,就轻手轻脚的起床绕过屏风,将衣服都穿了好,这才朝外走去。
    生怕吵醒江行之,她打开房门的时候都是用双手扶着房门免得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出了门伸了懒腰。
    一抬眼看到院子外似乎有人探头探脑的。
    言芜解开院门栅栏上缠着的结扣,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几个山寨小弟们立刻要围过来。
    言芜示意他们走远点,免得说话声把她家的小相公给吵醒。
    绕的远了后,不等言芜发问,小林几个小弟立刻叽叽喳喳地告状。
    没了言芜这个大当家的约束,二当家的带着众人这几日天天下山拦路抢劫。
    言芜一直沉默听着,等着这几个小弟说愤愤不平的说完了。
    这才神情淡淡地说:“天凉了,二当家的也该生个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