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三人看向我,感情我就是他们的主心骨似的。
    我点点头对女孩道:“行,多少佣金。”
    女孩想了一下说:“五十块一天,可以吗?”
    价格合理,换作去那些旅游景点,一趟下来可是五十的好几倍,而且时间还只是几个小时。
    说好后,我从口袋里拿出三百块钱递给女孩道:“你好,我叫龙云飞,这是订金。”
    女孩接过钱后,塞进挂在腰间的青色荷包里,然后甜甜笑着说道:“谢谢,我叫杨思琪,很高兴认识你们。”
    见女孩向我伸出手,我赶紧伸过去和她握在一起,这里虽然偏远,但是这些平常的礼仪还是传了进来,可能是偶尔会有老外来这里的原因。
    其实吧,南疆是一个很美的地方,没必要因为个别的事件抵触,毕竟不论在什么地方,什么国家,都会有好的地方,都会有好的人。
    当然,每个地方都会有不好的事物和人,不是吗?
    将王晓三人介绍给杨思琪之后,我们问了她这地方哪里比较好玩,比较有特色。
    杨思琪听后说:“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看你们对什么比较感兴趣。”
    我想了一下道:“我们此行来,主要想了解一下巫蛊,你看去哪里合适?”
    她听后,并没有觉得惊讶,对我们道:“有一个地方可以看到蛊虫,不过有那么一丢丢小恐怖,要去吗?”
    我还没说话,王晓一听可以看到蛊虫,急忙问:“可以录像吗?”
    杨思琪道:“当然可以。”
    此话一出,包括两个女孩都十分兴奋,催促着现在就出发。
    杨思琪点点头继续说:“那地方比这里还要偏远,你们的东西都带好了吗?”
    我们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行李,除了换洗的衣物,就是他们的单反和录像设备,都带在身上。
    到了小镇的出口后,坐了个三轮蹦子便出发。
    车上,杨思琪对我们道:“我们这里把这个叫做蹦蹦车,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这三轮车就是后面带个小帐篷的货三轮,城里的某些小街道也能看到。
    不过,城里的三轮蹦后面的位置是横着排放,而且相对较短,只能坐四个人。
    但是,这里坐的三轮蹦子,是那种纯拉货的,特别长,所以它的位置是竖着排放的,一台三轮够坐很多人。
    坐倒是不难坐,就是屁股有点异样感觉,车跑起来嗒嗒嗒的震动,屁股和脚板底麻嗖嗖的。
    我们四人想不通,为啥当地人要叫蹦蹦车,杨思琪听后笑了笑道:“再等一会你们肯定就明白了。”
    过了好一会,路况开始差起来,泥土路上坑坑洼洼,三轮车走在上面蹦蹦蹦直响,人的屁股也是随着节奏,不停地砸在车座上。
    这时候,我们算是理解了,为什么当地人会把三轮蹦子叫做蹦蹦车。
    颠簸了一路,我们在一个小石桥边下的车,桥下水流潺潺,鱼儿在河底的青苔间游动,俨然一副十分和谐的画面。
    再往小石桥后看,是一片林立在小山坡山的村子,现在正好是做午饭的时间,烟囱外炊烟寥寥,一座座青石瓦房,极其诗情画意。
    杨思琪看我们欣赏得入神,甜笑着介绍道:“这个村子叫做李花村,得名于村里种有大片的李子树。”
    我仔细看向村中的一片片树林,发现全都是李子树,树上挂满了黄灿灿的李子,这是李子最好吃的时候,没有一点儿酸味,一进嘴能觉得的只有甜脆。
    杨思琪带着我们一路走去,边走边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我家,我奶奶是个养蛊人,也就是外面所说的蛊婆,你们害怕吗?”
    他们三人表情有些尴尬,要是说不怕,那绝对是违心话,要是说怕,又觉得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则是直接开口道:“三百六十行,每个人有每个人所从事的行业,说白了,养蛊也是一个行业,为什么要去惧怕?我们又不是来捣乱的,只是一个路过的游客而已。”
    杨思琪听后,睁着大眼睛问我:“那你就不怕我给你下蛊吗,外面人都说我们苗女会下蛊害人。”
    我耸耸肩道:“既来之,则安之。”
    杨思琪噗呲一笑道:“你心挺大的嘛。”
    我们跟着她一直走到村后面的小河道,一路上我发现村里人见到杨思琪都会避开,也不和她打招呼,心想这女孩在村中,和这些人的关系不太好。
    我直接开口说道:“好像村里人和你关系不好。”
    杨思琪点点头说:“因为我是村里的蛊女,所以他们都怕我,不愿意和我多说话。”
    “为什么,他们不都是苗族吗?”我好奇地问道,按道理,巫蛊是他们的一种民族文化,为什么会怕呢?
    杨思琪点点头道:“虽然都是苗族,但是不是所有的苗族人都会巫蛊,只有很少一部分人会,因为这一部分人比较神秘,所以就算是自己人,也很害怕养蛊人。”
    这么一想,也是,毕竟每个人对未知事物都是十分害怕的,就像是人们害怕鬼一样。
    顺着河道走了一会,我们来到了一座小院,杨思琪说道:“我奶奶人挺好,只是平时不怎么说话,你们不要介意哦。”
    进入小院后,院子里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见我们进来,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忙活自己手上的针线活,没有要和我们说话的意思。
    杨思琪开口道:“奶奶,这是我从镇上带回来的朋友,现在我给他们当导游,他们想来看一下蛊虫。”
    奶奶听后,点点头说:“嗯,先做饭吧。”
    说罢,杨思琪进屋抬出一堆小竹凳子,让我们随便坐,她先去做午饭。
    坐了一会,我看她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于是走过去帮她一起做。
    我并没有对她打什么主意,只是单纯地看她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去帮忙。
    杨思琪看我走近露天厨房,笑了笑道:“你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忙得过来。”
    她一直说话都是挂着一个甜甜的笑容,老实说,这样很招人喜欢。
    我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边洗手边说:“两个人做要轻松点,以前我在家的时候学过,厨艺还过得去,不会拖后腿的。”
    一边忙活着做饭,我一边和她攀谈道:“你的名字好像有什么意义吧。”
    她点点头道:“听奶奶说,我父亲叫做李勇琪,母亲因为思念父亲,所以给我娶了这个名字,我随母亲姓。”
    “那你的母亲呢?”西南一带,特别是有的少数名族,很多有跟随母亲姓的习俗。
    杨思琪的眼神暗淡了一下道:“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是跟着奶奶长大的,那些事情都是听奶奶说的。”
    我赶紧说了句:“对不起,提到了你的伤心事。”
    她摇摇头道:“没关系,都过去那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
    气氛有些尴尬,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主动开口道:“给你说一下我父母的故事吧,愿意听吗?”
    这时候,我还能说啥,只能点点头说:“好啊。”
    一听之下,原来杨思琪的父母和我之前给王晓说的故事差不多。
    她父亲是汉族人,来这里一共住了三年,后来思念家乡走了,因为没有按期回来,去世了。
    而她的母亲,也因为下的情蛊,没多久也去世了。
    情蛊并只是一种,里面还有好几个分类,有的情蛊只要两者有一个变了心,两者都会死,而有的则是只有背叛的一方会死。
    杨思琪父母所中的情蛊,叫做鸳鸯蛊,只要其中一人死亡,另外一方体内的蛊毒也会爆发,然后死去。